祝霆深在花园伫立良久,而后返回宴会中,独自喝起闷酒来。
远远的,沐靖泽和苏韫看着那几乎是在灌酒的身影。
沐靖泽不解的偏头看向苏韫:“苏韫,你为什么不告诉祝霆深,你二伯酗酒赌博,他那个儿子也是行为不端才被退学的,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,你不过是从你二伯手里买下一个千疮百孔的苏氏集团而已。”
苏韫看着祝霆深又仰头喝下一杯酒,睫毛微颤:“大抵我确实不算个好人,我心里不好过,也不想让祝霆深心里好过,这是他应得的。”
沐靖泽并不会可怜祝霆深那个家伙,只是看不得苏韫难过。
他郑重的对苏韫说:“苏韫,相信我,你真的很好。”
听到沐靖泽的话,苏韫嫣然一笑。
祝霆深最后是意识模糊的醉倒在了宴会上。
闭上眼睛前,眼前闪过了苏韫的身影。
翌日。
祝霆深头痛欲裂的醒来,床边的电话就急促的响起来了。
“什么事?”祝霆深带着宿醉喑哑的问道。
电话那头,封颂急切的声音传来。
“我的祝大律师,你怎么才睡醒啊,别人都要打到盛华门口了!”
听到封颂如此说,祝霆深浑身一震,立马道:“我马上来!”
洗了把冷水脸,祝霆深就赶到了盛华门口,看着安静的门口,他心下疑惑的走了进去。
看到封颂,他茫然的问道:“闹事的人呢?拉派出所去了?”
封颂一听就知道祝霆深误解了,拿起最新一期的商业报纸给他看。
“你看,振华律师所,是近年崛起的律师所,势头正猛,江城几大律师所都避其锋芒,没想到,最近抢了我们好几个大案子,合着它这振,是震慑的震啊。”
祝霆深倒是依旧镇定:“律师所崛起时大都需要这样开拓业务,他抢的应该不止我们这一家。”
封颂惊讶的看着他道:“祝霆深,振华背后的所有者是苏韫,你不知道?她专抢的就是盛华的生意,这也就罢了,抢不过的,她就故意让律师和盛华的律师对打官司……”
祝霆深没有再听封颂接下来的话,他只想去找苏韫问个明白。
沐氏集团。
祝霆深被前台引到了苏韫的办公室。
看着那站在落地窗前,俯瞰楼下风景的苏韫,他觉得现在的苏韫让她觉得陌生。
“祝律师,你来了。”苏韫转身看向他,对于他的到来毫不意外。
祝霆深攥紧了拳头,迎着苏韫看向他锐利的目光,声音干涩:“你为什么开振华来针对盛华,还是说你针对的是我,因为我曾经那么对你,你在……报复我?”
苏韫慢条斯的倒着茶水,“祝律师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,我只是想办法用法律给自己讨回公道而已。”
“你的公道,我会帮你讨回。”祝霆深急切的接到。
“砰。”苏韫一把将水壶用力放到桌上,水花四溅,她的声音掷地有声:
“我不需要。”
祝霆深浑身一震,所有的话,似乎随着苏韫的这一句都戛然而止。
端起苏韫泡的茶水,茶水的温度似乎也让祝霆深感受到了苏韫的暖意,他忐忑的吐出一句。
“那你住了二十年的苏家,还要吗?”